道童年纪虽小,但资质不错,两人虽说看面貌都只有十五岁左右,但其实力均已经达到了筑基初期的修为。
接下来,三人又寻到了几枚神晶之后,青元子问道:“你们二人,可曾看出来,此地为何会有如此多的神晶?”
“没有。”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最后均是摇头道。
“依我看,此地的神晶,只怕是有人故意留下的,目的就是为了扰乱此地所遗留的斗法痕迹。”青元子闭上了眼睛,接着他扔出了几十张符箓,方圆百米便被笼罩在了这符箓之下。
“师傅,你刚才不是发誓了?说不能破坏此地,你动用这么多的符箓,岂不是要破坏此地?岂不是坏了誓言?”其中一名小道童连忙提醒。
青元子嘴角微微勾起,“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懂什么?为师用的符箓可是你们两个所画……”
“师傅你……”两人闻言,立刻瞪大了眼睛,旋即醍醐灌顶。
修士无论是炼制丹药还是画符箓列阵法,并非是百分百成功的,甚至一些在此造诣比较浅的修士,十次能成功一次就不错了。
至于那些随手便能列下阵法,一笔便能画成一张符箓的,无一不是在此道之中深耕多年之人。
他们二人,虽说有心在符箓一道之上学出点什么,但奈何年龄尚小,画出的符箓也多数成了废纸。
所以,他们他们师尊对着那所谓的天言符立下的誓言,本来就是个屁。
“可是师尊,您之前不是说过,修士一道,就算没有天言符,若是随便违背立下的誓言,也是引起因果报应的吗?”想起了青元子的话,小道童问道。
青元子摇头,“非也非也,所谓立誓,也是遵从本心,就算是凡人之间相爱的男女,诸多立誓之时虽说是一股热血涌上心头,但那也是有一些用处的,虽说是一股热血,但也是遵从了此人此情此景此时的本心。”
“可若是这誓言是被旁人胁迫亦或者要求的,若是自身不愿的情况下,那便是一个屁。”
“所以,被人胁迫或者要求的时候,才需要有天言符这种东西,引动天地因果。”
“只是,为师刚才的天言符本就是失灵的,再加上为师的本心本就不想要立下这种誓言,这誓言对为师来讲自然不会造成任何因果。”
“不过好在,那望月门的女施主对于符箓的造诣并不深,没有看出为师所用的符箓是那种失灵的,否则她若是看出来,再给为师一个正常的天言符,那么为师也就不得已立下此誓了。”
两个小道童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,“师傅,还是您黑啊。不过徒儿想知道,若是师傅真的立下了天言符,会如何破局?”
“什么破局不破局的,大不了就不破坏此地便是了,而且为师也从来没有想过破坏此地啊。”
“当然,若真的需要破坏此地的话,不是还有你们两个的吗?为师虽然用了天言符,但你们没有用啊。”
两名道童闻言,立刻打了个寒颤。
让他们破坏此地?说实话他们并不是很敢的。
以他们的微末修为,就算给他们两个时辰,也不见得能怎么破坏。
“既然事情已经说到这里了,那么为师便再帮一下世子的好友吧。”青元子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。
“不过,也不需要为师亲自出手,只需要引动他们争斗便好。”
“呃?师傅,可是他们也都立下了天言符了啊。”道童缩了缩脑袋,有些不确定道:“既已立誓,应当是不敢在此地出手的吧?”
“你以为他们的天言符就是真的了吗?也就那牛葫芦,竟然还傻啦吧唧的朝那女施主要了一张真符,修行数百年,当真是一点脑袋都没啊。”青元子无奈摇头。
刚才,青元子撒出的符箓,并非是破坏此地的符箓,这些符箓是一道阵法。
此阵法于作战并没有什么作用,但配合着一些道家秘法,却是可以看清楚此地之前所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随着青元子手掌一指,那些符箓燃烧了起来,接着这些符箓化作了缕缕飞烟,这些飞烟竟然形成了几个人型薄雾。
其中一个薄雾凝聚的人型,竟然和云轩有三分相似。
这薄雾翻滚,普通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,但青元子却是可以从其中看到一些浅显的痕迹来。
“看这情况,应当确实是那位云姓的施主赢了不假。”片刻后,青元子睁开双眼,随手扔出了十枚神晶。
接着手掌在这神晶之上一拍,这些神晶仿佛是被激活了其中的一些神力一般,竟然升起了阵阵流光。
这流光虽说呈现的范围不大,但在这阵法之内的几人,却是在第一时间察觉到。
“是神晶?看这气息,至少是数枚同时出现啊。”几人找寻神晶已经有将近两刻钟的时间,距离约定好的时间也不过只剩下了几分钟而已。
他们中一些寻到的多的,已经找到了十几枚,至于一些寻到的少的,只是找到了三四枚而已。
至于青元子之所以能在这短时间内找到十几枚神晶,也是因为他所修术法的原因。
他那清明山有一道术,本就对这神晶极为敏感,此秘术旁人不曾知晓,只有历代清明观观主才能修行。
在激发了这神晶的一些神力后,青元子便带着两名道童隐藏到了不远处的一颗巨石之后。
“竟然足足十枚神晶,这神晶是我的了。”最先到此地的是那牛葫芦,见到整整十枚神晶后,对方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喜意。
他的运气并不怎么好,在此地仅仅寻到了五枚神晶而已。
若是能把这十枚神晶也拿走,那才算是不虚此行了。
然而,就在他的手即将要触碰到神晶的时候,远处一道长剑划破了虚空朝着他的手腕刺来,“此物是段某的。”
牛葫芦顿时间汗毛乍起,慌张之下只得身形暴退。
那长剑划空,但却并没有停止,而是直接穿透了好几棵树干之后才堪堪停下来。
再看牛葫芦,已经是满头大汗,“你不要命了,我们可是都立过誓的,破坏此地可是要被反噬的。”
那姓段的中年男子讥笑一声,“没脑袋的蠢货,我看只有你用的天言符是真的。”
“什么?”闻言,牛葫芦身躯一颤,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从内心迸发开来,“你的意思,你们的天言符都是假的?”